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XIV

尾声：怯场
陆地越来越清晰可见
降落的时间一分一秒地逼近
没有时间了
到底要不要戴隐形眼镜？
要不要戴帽子？
要不要化妆？
最后一刻
决定用披肩裹住自己
从容地走出机舱
我又一次回到家了
却发现来不及和云说再见

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XIII

第十二场：搁浅
独自在巴塞罗那晃的三天，脑子里重复浮现一个问题：能一个人活着吗？
肯定可以。
本来就一直生活在自给自足的模式当中。只要有蓝天白云、树木花朵……大自然就是心灵的养分。
内心深处迟疑了。
不得不承认，已经疲累不堪。这条路，用蛮牛之力走了29年。是不是该找个休息站歇歇脚，才能往前走下去？
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太阳不见了。

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XII

第十一场：穿越时空
人在西班牙，时钟却倔强地停留在新加坡。
现在是西班牙11:00。新加坡17:00。美国02:00。
想听听你们的声音。
奇怪。大家都不听我的电话。

马路上的旅游巴士川流不息。
面对圣家堂，心中却异常平静。
少说也有200年历史吧。
Gaudi 当年只完成了教堂东面。
后世为他的匠心加工，完成他的教堂美梦。
看着高架上忙碌的建筑工人，
果然应验一句话“It's a living process”。
这是一名建筑师留给后人的灵感与启发。
这是 Milan Kundera 说的 immortality。

穿越时空的，不正也是人类的想法、思念、爱情。
人的一颗心要放大，才能装下这 immortality。

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XI

第十场：原来……
咖啡座的窗一片迷蒙。
八点钟。
好友睡眼惺忪地点了三杯热巧克力。
反复的叮咛。
一群好友的送别、简单的一句“顺风”
整天萦绕耳中。

只身回到巴塞罗那。
重游旧地，感觉却迥然不同。

宿舍的空气闷热。
楼上的住户似乎想在天花板上撞破一个洞。

闷得发慌。
随手拿起外套，到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今天是中秋节。
打电话给 F 看看他近况如何吧。
谈话内容却离不开工作和取笑我快断掉的双腿。
更矛盾的是收线前的那句“Enjoy Yourself”。

细雨后的秋风格外冷。
突然想起今天还没吃饭。
拐着脚走进上回和好友用餐的 Beer & Coffee。
还是点了同样的海鲜饭……

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X

第九场：休息
世界三大朝圣之城——Santiago de Compostella 就在眼前。
到 Old Town 去感受 Camino de Santiago 的气氛。千百年来，多少朝圣者（pilgrims）长途跋涉、翻山越岭，就为了到这片圣土上来祈福。走了200公里，终于踏在这片圣土上。地上的贝壳印让你松了一口气，眼前的古老教堂也一定会让你惊叹。
我们这群中途放弃 pilgrimage 乘车前来的挑战者，却始终无法感染到这种欢愉。只觉得今天的风好冷，全身肌肉僵硬，左脚的筋还在隐隐作痛，好想回去暖暖的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IX

第八场：漂移

• 2天半
• 8座山
• 80多公里
• 摄氏10度
• 3间歇脚处（refuge）
• 2+2-1-2-1=0人

这就是一次 Camino Norte de Santiago。
脑袋不想再想
背上的 8.5kg 不比生活沉重
左脚的旧伤开始复发
果然是体力极限的挑战
望着
蔚蓝的天空
走在
起伏的山峦
吹着
绿色的秋风
吸着
牛粪的气味
此时此刻
只想
放空

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VIII

第七场：人是孤独的
起风了。
飞过了 Barcelona 的圣家堂。美丽的童话城堡让风的世界五彩缤纷。
吹到了 Bilbao 的古根汉这个20世纪的巨作。还是一阵兴奋！
这份激情被越洋电话另一头冷冷的声音浇熄了。
忽然，夕阳下的古根汉好像是一张张巨型冥纸砌成的死亡城堡。
冰冷。和今天的天气一样。摄氏10度。

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VII

第六场：呼吸
赶着陪好友做最后的雪拼采购
赶着回家吃学姐精心准备的午餐
赶着送好友前往机场
赶着到 Antoni Gaudi 的 Parc Guell 游览一番
赶着搭夜班火车到 Frank Gehry 的 Guggenheim
好像……忘了今天的主题。

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VI

第五场：痕迹
好友明天回返新加坡。这一别恐怕要等上好几个月才能再次见面。虽然疲累，狠下心，与她跑遍三间博物馆。来西班牙之前，曾向友人提过：这是一次艺术之旅。我要看尽所有西班牙名家的画展！
毕加索、米勒、17世纪的宗教画家……我的脑袋已经饱和。达里、苟雅，对不起，只好等待下一次了来西班牙时，再来看你们了。

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V

第四场：歇斯底里
傍晚的圣家堂像是一座童话城堡。一层彩色缤纷的糖衣诱惑你在柱子上咬一口。想起了 Hansel & Gretel 的糖果屋，也想起了布拉格升在空中的童话世界，还想起了临走前，你说这一生中一定要来一趟圣家堂。我的心想要疯狂地呐喊：我终于来到这里了！虽然你没能来，我是你的眼睛，仔仔细细观察每一砖每一瓦，再让风把这一切带回到你身边。

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IV

第三场：阳光依旧灿烂

《成人非童话》落幕了。西班牙是这条路的最后一站。

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

因为舍不得。

什么是表演？

人生提炼出的10%。

9010的哲学深深烙印心中。

人，靠的不外是一颗心。

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III

窗外风光明媚。远处的山峦。近处的欧式建筑。
应该是让人放松休闲的一天。
早上起床心情却十分不爽。
化了妆。上了平日没化的黑色眼影，让自己更 gothic。
带着依旧灿烂的笑容面对朋友。不是怕挚友担心，是不想扫兴。今天就尽情地玩吧！

第二场：迷失

决定收起地图，像西班牙苍蝇四处窜走。这种旅游方式既惊险又刺激，让我想起小学时期离家出走的短短几个小时。
La Ramblas 其实由五条街道组成。路上皆是街头艺人、赌档骗子、宿舍广告人、花店、啤酒咖啡座...... 最棒的莫过于小巷里的一间甜品店 Cafe Granja Viader。点了夏天特有的饮料 orxata。别问我这是什么。只知道它是 tiger nut 做成的。什么是 tiger nut？不知道。喝入口中，淡淡的香甜，有点像豆奶，却有另一番滋味。
既然走进了小巷子，决定继续乱闯，完成我的迷失计划。今天的出走把我带进三所教堂。
第一间是所巴洛克教堂，就坐落在繁忙的 La Rambla 大街上。简单的巴洛克设计与巴塞罗那的歌德文化相映成趣。据说，这是巴塞罗那最古老的教堂。
第二间是所不知名的歌德教堂。彩色玻璃（stained glass）在歌德设计中的重要性完全凸现在这里。我们忙着捕捉光的踪影，还在耶稣的雕像旁录了短短的光影戏。光是流动的，是有呼吸的，是戏剧性的。
第三间是巴塞罗那大教堂（Cathedral de Barcelona）。相比之下，它显得更商业化。平日若想进入教堂参观，是必须付门票的。我们今天正好赶上弥撒，免费入场。巴塞罗那人信奉的是 Catalan 天主教。这里让我们感受到的，除了有宗教色彩，更强烈的是 Catalan 独特的民族文化。
夕阳下，游走到另一所不知名的教堂外，见证了一场婚礼。当新人步入广场，亲友们往空中撒玫瑰花瓣。四周响起温馨的掌声。
简单的仪式、西班牙人的关爱，给今天的游走一个美丽的结束。

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II

第一场：匆匆
1030 抵达巴塞罗那机场
1230 行李、木偶、道具、灯光、音响器材随着第二班机降落...... 不对！还有一箱灯光和音响器材失踪！
1430 离开机场，前往剧院。已经迟了四个小时了。
1600 今天的第一餐：面包两块 + 矿泉水一瓶
2100 彩排（我差点在台上睡着。看一看时间，新加坡0300。不要怪我。）
2300 等候 check in。大家都像一堆堆烂泥摊在剧院外。
2400 晚餐：长途巴士站的小档口买到的 deluxe 汉堡一个 + 矿泉水一瓶
0130 洗澡。泡澡。
0200 熄灯。睡觉。

成人非童话在西班牙I

背景

找回生命的价值
真整的勇士，是有勇氣挑戰自己的內心的人。

林达《西班牙是一本书》

序幕

六个红毛白痴拒绝上来

班机延误1小时

只好在机舱里三温暖

成人非童话：即将远行

再过10个小时，将启程前往西班牙

思绪清晰，心情却极度复杂

重温过去远行的感觉

不舍现在身边的某人

放不下一群小猴子

逃离桌上堆积如山的纸张

好想

这场难得的远行不要结束

成人非童话之老年

安全
平静
放下
简单
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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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成人非童话之中年

快透不过气
憋得慌

前几天，一位挚友宣判我的心境已进入了可怕的中年阶段。
也许是吧。
我开始意识到了人生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恐怕只会出现在那些生活不美满的人身上。
它是在警戒你：你生病了。
解药？
只有一个。
找回生命的平衡线。

成人非童话之青年

对于你，我不敢奢求太多

对于我，你在乎太多沉默

你我会不会有结果

对于你，我总是难以捉摸
对于我，你总是自我封锁
你我会不会有结果

会不会有结果
能不能有解脱

我们到底在等什么
两颗心都太脆弱
谁都不愿现放下自我
两颗心都太不洒脱
两颗心陷入旋涡

关于她，我显得失落
关于她，你表现退缩
旋涡　彼此之间不知所措
旋涡　能不能　会不会　有结果

一开始，爱是甜的。香的。热的。浓的。辣的。酸的。痛的。湿的。咸的。苦的。涩的。

云　很淡

才显得天那么蓝

因为爱没有答案

才会在心中余波荡漾

于是

我终于明白

爱和拥有本无关

曾经在交会刹那

那份感动是一生的宝藏

爱

活在心上

不是时间可轻易打断

就算是交会时短

记忆

会超越岁月边疆

爱

活在心上

不受谁的决定改变方向

你真爱过

这就是答案

到了最后几年，才发现爱已渐渐远行......

成人非童话之少年

铜臭：校舍

• 小学六年级，学校准备“收购”隔壁的拍卖小学。
• 中学三年级，学校宣布自主，从今以后少听教育部的话，准备搬迁。
• 高中二年级，学校筹款，修建新校舍，阿门。
• 大学三年级，学校筹备扩建，面积有一个组屋区那么大的校园供学生呼吸的空间是越来越小。

难道你没发现，教育确实是个企业，学校是有限公司（只不过不是私人的，是公家的）。学生，即是这间规模庞大的公司中的小职员。

洗脑：校训

• Ready to Serve
• 勤慎端朴
• Up and On

什么洗脑！难道校训还教你坏的不成？当然不。众教育家的用意本是好的。什么话该说？什么时候说？怎么说？什么事该做？什么时候做？怎么做？这不是基本生活技能，是什么？但仔细想想，这不是改造，又是什么？永远要 politically correct ……这叫十几岁的少年太沉重……

心魔：课程

• 语文 x 2
• 文科 x 3
• 数学 x 2
• 科学 x 2
• 会计
• 美术

这是小妹我用了 15 年修来的“福报”。福，即福气。从以上数据看来，小妹我似乎博学多才。报，即报应。年少的青春，竟在学业这只洪水猛兽的淫威逼迫下，流逝了……

说了这么多，别误会，我并不讨厌上学的日子。
相反之，我爱学校、爱校服、爱课外活动、爱参加比赛……
说穿了，我爱受重视的感觉，也需要归属感。
可想而知，当年的我，也是老师眼中的一颗苹果。

因此，虽然我不是品学兼优的模范生，但仍许下承诺：每逢教师节必要回去探望各位，当面向大家说声谢谢。而每年的这一天晚上，我必然要躲在家里，为自己再次的失约，忏悔。

对于这些疼过我的老师，我是感到愧疚的。对不起，我总是在考试成绩放榜时，让您们失望。不是我没尽力，只是每当我回头看，总会发现自己还能付出更多。
对于那些忍受过我的脸色的老师，我不能说自己有多本事，只是希望您能给学生更多的信任，更大的学习自主权。

也许，在您们看来，到了今时今日，我还保留了当年叛逆少年的轻狂。

其实，我只是不甘愿当这个制度下的牺牲品。